白告不是告白

之后

【作者瞎叨叨】第一次写文,基本瞎写,只是为了给我心中的他们一个美好结局,希望他们在平行的世界里幸福的生活,没有战争。我努力让人物不ooc,但是水平所限,所有问题都是我的锅。另外,本文标点符号使用混乱,先道歉🙇最后如观感不适,请及时退出!( • ̀ω•́ )✧(时隔五个月看了一下…错别字真多orz


“陆生,早晨”。“早,徐太太”。陆昱晟放下手中的茶杯和路过的女士打了个招呼,又慢慢将报纸折了起来。“今日餐厅点解无开门啊?”徐太太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反而驻足和陆昱晟聊了起来。“偶尔休息一天也好啊,学学这法国人,能享清闲便多享受一会儿。”陆昱晟又喝了一口茶,望向了天空,几只鸽子盘旋了一会儿落在了对面的楼顶,“这英国茶还是不如中国茶啊”,又来了几只鸽子,好像聚在一起开会。徐太太还在说着什么,陆昱晟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张生今日点解唔起度?”“陆昱晟,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上来!”张万霖的声音从二楼开着的窗里直直落下一举打破街上的宁静。周末的上午,大多商家都不营业,只有零零散散的路人走在街上,斑驳的石板映着阳光,街两侧的小洋楼整齐地排列,偶尔飞过的鸽子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所以张万霖的这声自然是显得格外突兀。徐太太怕是也被这不友善的声音吓到,连忙结束话题和陆昱晟告别,提着篮子向远处走去。


今天是星期六,但不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六。陆昱晟和张万霖已经离开上海九年了,九年间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永鑫公司二老板三老板变成了巴黎六区一家中国餐馆的小老板。


随着日本人占领上海,上海滩人人自危,永鑫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陆昱晟想离开上海,关于战争,他看不清,关于国共,他看不清,关于公司的未来,他看不清,关于二哥,他还是看不清。大哥还是老样子,二哥却和日本人走得越来越近。陆昱晟明白二哥不想永鑫公司毁在他们手里,他想用和日本人合作来保住公司。但陆昱晟不这么想,国民党也好,共产党也好,毕竟是同胞,与哪一方合作倒也无可厚非,可是和日本人合作这是叛国,他陆昱晟不想叛国,而且国共合作力量也不容小觑,站错了队后果不堪设想。


借去香港看货物为名,陆昱晟暂时离开了上海。“我老了,不想离开上海了。”霍天洪修理着花草连头也没有抬起,好像老三只是像往常一样去和人谈个生意。此时的陆昱晟没有想到,这是大哥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香港的日子比上海太平的多,谈谈生意,喝喝茶倒也过得逍遥,但是陆昱晟知道他放不下二哥,二哥的脾气他是知道了,自己不在他身边也不知过得怎么样。收到密报的那一刻,陆昱晟慌了,所有人都说他处事不惊,永远泰然自若,但是他自己知道只要是涉及到张万霖的事,他就没法冷静。给上海的万管家发电报打点完一切,陆昱晟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这实在不像永远都从容不迫的永鑫公司三当家。没有人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那么快,陆昱晟邀请张万霖来港的电报还没发出去,就在报纸上看到了《沪上大亨张万霖被司机枪杀》的头条。整整一天陆昱晟都在桌子前发愣,当年他被人打得只剩半口气,二哥为了他倾尽所有终于让他捡回一条小命,他不知道计划是否万不一失,他陆昱晟虽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只是在选择,他希望老天能帮帮他让他还了二哥的人情。


“万霖哥,侬总算肯来这香港了。”九月的香港还是烈日当头,港口成百上千的船客晃得陆昱晟有些头疼,心口发闷,接到张万霖的那一刻,陆昱晟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朴素的布衣,破旧的帽子,多日未刮冒出来的胡茬,张万霖自己提着箱子倒还真像是来香港讨生活的工人。张万霖九死一生来到了这太平之地,他懂陆昱晟为他做的,但开口便成了“我倒要看看这香港有什么好,让侬忘了大上海”。陆昱晟也不计较,结果箱子,搀着张万霖上了车。


在香港住的几年,陆昱晟一边打理永鑫公司在这边的生意一边送了不少救急物资给国内。张万霖也乐得清闲,舞厅,赌场,酒馆一个不落,日子仿佛比在上海时还滋润了不少,不再是永鑫的二老板,不再是人人惧怕的张大帅,现在只是陆昱晟的万霖哥。日军投降了,举国欢庆,陆昱晟却不打算回去,国共之间必然还要一战,就现在的局面他也看不准,最主要的是他习惯了现在的小日子。陆昱晟一直对法国一直颇有好感,不知是源于和法国人谈生意的顺利,还是在上海时一直住在法租界,又或是张万霖喜欢吃法餐。“万霖哥,侬愿不愿和我去法国啊。”“听侬的”。


就这样坐上了前往法国的船,在船上认识了去巴黎找儿子定居的徐先生一家,托徐先生帮忙,陆昱晟很快便买下了位于巴黎六区的一家商铺,然后一家江浙菜馆开业了。经过徐先生的帮忙宣传,很快这家中国餐馆在当地立住了脚,其中的醉虾更是在华人中无人不知。由于餐馆周末和节假日也照常营业,在法国餐厅懒散的衬托下,越来越多的当地人也开始光顾。生意当然不能和当年永鑫公司比,但是陆昱晟也多出了许多闲暇时光。


“万霖哥,侬找我做啥”,收了报纸,从楼下走上楼,陆昱晟又将他们的事回忆了一遍。餐馆在一楼,二楼是办公的地方,他们住三楼。屋里的家具摆件大部分是洋货,也有一些是陆昱晟文物贩子淘来的红木家具和瓷器,受屋子大小所限,没有张公馆和陆公馆的富丽堂皇,但也住得舒适。张万霖裹着猩红色丝绸睡衣照例将腿搭在茶几上倚着沙发把玩怀表,这是陆昱晟给他买的,听说是瑞士货。“侬说做啥?侬昨天做了啥侬知道!侬不要命了我要命”,说着张万霖又揉了揉腰。陆昱晟赶忙过去赔了不是“是三弟伺候的不够周全”,边说边帮张万霖揉起了腰。张万霖和他都不再年轻,皮肤不如以前光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起来,他的头发也开始花白,唯独不变的是张万霖的银发。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他的二哥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岁月让张万霖这瓶老花雕愈加醇厚。渐渐的陆昱晟的手却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刚要向下,手却被人一把抓住,“侬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身边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暴脾气呢,陆昱晟只好作罢,“二哥说的我都信,不知二哥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侬今天非要惹毛老子吗?我看得懂这这洋文吗?”张万霖甩开陆昱晟,走向厨房找了两片面包和果酱。“中华人民共和国昨天成立了,共产党赢了”。张万霖拿着果酱刀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往面包上抹果酱,“跟老子有啥关系”,说着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这个面包怎么这么硬,谁买的,不想活了吧”。陆昱晟接过张万霖吃了一口的面包,明明就不硬。


张万霖点了一根烟,谁能想到有一天竟抽腻了洋货开始想念三猫牌,说来永鑫公司还曾是大股东。烟缓缓升起,不一会儿,一只就见了底。“大哥…他怎么样了”。“有烟抽,有牌打,有澡泡,大世界和戏院也还开着。”听到霍天洪过得还不错,张万霖悬着心终于放下了,他从小父母早逝,为了生活什么都可以干,坏事做尽不说也差不多,他背叛了太多人,但是这两个兄弟他放不下。“昱晟,谢谢你”。“二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俊林…他…”陆昱晟从后面圈住了张万霖,下巴靠在了肩窝上,“他会为二哥侬开心的”,张万霖被陆昱晟的胡茬蹭得有些难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长长的“喵”打断。陆昱晟抱起跳上餐桌的猫,抚了抚他的毛,“你说呢,俊林”。猫咪很给面子的又喵了一声随即跳出了陆昱晟的怀抱在张万霖脚边窝了下去。这只猫是他们刚到巴黎的那天遇到的,街边下着小雨,一如几十年前初遇俊林的场景,猫躲在银行的垃圾桶旁不停地叫,全身白色衬得眼角旁的黑点尤为明显。


“我们明天去看看俊林吧”。夏俊林替张万霖挡枪死在了去码头的路上,放手前把从不离身扇子和戒指交给了张万霖。张万霖睹物思人,到了巴黎便把东西埋在了巴黎郊区的墓地,就算是一个衣冠冢。“听侬的”。


星期日的天气格外晴朗,伴随着微风,这不像是秋天倒像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两个穿着中式服装的中国人走进了蒙马特公墓。蒙马特公墓位于巴黎北郊,离他们住的地方着实不近,但是知道夏俊林素爱安静而且有许多张万霖并不认识的名人也下葬在此便选择了此地。张万霖穿不惯西装,他更喜欢穿马褂,陆昱晟平日里是穿西装的,只有在祭拜夏俊林时会换上长衫,张万霖觉得换了衣服夏俊林就不认识他们了。“俊林啊,我们来看侬了。”“新中国成立了,告诉侬一声,怕侬跟不上时代,现在上海啊也太平了,大哥过得也还好”。陆昱晟把一束百合放在了墓前,张万霖和陆昱晟对视了一下,“我们知道侬总念叨潘小姐的画老好看,老三说那是艺术品,所以他不让我烧给侬,我们决定百年之后把钱都捐给潘小姐和她的画展,也希望侬泉下有知”。


“我们庆祝一下吧”,回去的路上张万霖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多年没有的畅快感,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陆昱晟自然是没有意见,“难得阿哥好雅兴,那怎么庆祝呢”,“去市中心马克西姆餐厅吃吧,早就听朋友说那里有人间美味”。张万霖之前看邻居家拿回的传单,精致的画风让他知道这肯定是个好地方,可惜看不懂洋文,请教了邻居家学法语的小孩子,才知道是家有名气的大餐厅,上海滩和香港哪家有名的餐厅他张万霖没去过,巴黎也不能例外。“哦?我怎么不知道万霖哥还有什么别的朋友啊,而且世间美味哪比得上你”。陆昱晟时不时的调情自从来了法国就变本加厉,一时让张万霖红了耳根,正思索着却感觉有些不对。“陆昱晟,你他妈能不能好好开车,侬信不信老子把你辞了”!


天哪,你竟然看完了!辛苦啦~~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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